痛爱的独白

许多年以前，我是永远都不会相信，爱是可以刻骨铭心的，真当与它邂逅过，才真正地明白，痛爱原来才是最深刻的，但我换来的这份刻骨铭心，却也将让我承受一辈子、一辈子的痛。
　　我始终无法忘却过曾经，也始终没有遗弃过这种感觉，忽然间发现自己竟是这般的脆弱，这般的伤感，每当听到悲伤的乐曲，那种伤痛便不自觉的油然而生，像是无数的尖针，拼了命的刺着憔悴的心，滴得是不尽的心痛，流得是不尽的伤心，很惘然的不敢相信，这就是最真实的自己。
　　与她的相遇是不可思议的，相爱更是不可言喻的，当彼此已深深依恋的时候，现实却开始慢慢偏离了轨道，那本应该只在电视剧出现的镜头，却是活生生的重现在了眼前，让我们措手不及。她是瞒着真实年龄来到单位的，当初连我也无所知，当彼此的爱都已是很深的时候，她终于告诉了我，其实她比我大了四年，那刻，我仿佛成了一个木桩，幸福开始出现裂缝，知觉也已从那刻开始悄悄远离我，竟在一刻间，从负二突然变成正四，那种意外所侵袭的伤害，似乎开始在彼此心中出现了隔阂，这也许就注定了这份爱的结局。但我们仍很坚持，因为我始终相信只要彼此是真爱，何须理会这些，背着已经有些破碎的心蹒跚在我们的感情路上，每一步都是那样艰难，每一步都是那样辛苦，但没有迷失彼此对爱的执着。
　　当一切似乎又平静了，慢慢地重回到正轨，我也开始全身心投入到转正考试，好不容易顺利通过笔试，闯入了面试。那时，我很幼稚地认为，事业、爱情于我是唾手可得，我已很知足了。但我错了，在面试前两天的晚上，她突然地打来电话，声音很伤心，我是听得出来，她肯定是哭过了，她说我们到此为止，我惊呆了，我不解，为何辛辛苦苦坚持的幸福，要到此为止，我问她为什么，她只说我们不可能，就挂去了电话。我差点疯掉，冒着冰雨，拼命的跑去她家。她开了门，进门后没等我问，我惊异的发现，我的叔叔也坐在她家里。看着她哭红的眼，我真的很心痛，但我只能使劲地抑制泪水，因为我已明白，这份爱真的走到了尽头，我的叔叔是她的姨夫，我们竟也算上姐弟，亲威关系多年未走动，如今却碰到一起，我简直不敢相信，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一个人回到家，全身都已麻木了，平身第一次知道麻木的感觉，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努力，在那一夜都从了泡影，这无声战场上只剩我一个人，看着销烟滚滚。接下去日子，便在麻木的知觉中度过，日子也变得浑浑噩噩，意外的是，我面试居然也过关了，走出考场我甚至连什么题目都不记得了，我告诉她我通过了，她说很对不起我，害我分心，不过还是很为我高兴，我说我还要感谢你，要不是这样，或许自己不会过关，她笑了，我看得出来，她笑的很苦，很无奈，其实无奈不只是她，这份感情是最无奈的。
　　不久，我调离的原单位，之后，她也离开了单位，去了其它地方，临走前，我告诉她，我一定会实现我对她承诺过的愿望，除了照顾她一生一世，她说不必了。我始终没机会去看看她成长的城市，这次我一定会去，还要带回那里的一棵小树，永远地种在自己的家里。
    乘着国庆，我租来了车子，去了那个她长大的小城，那天下起了大雨，一路上，伤感的音乐伴随着唰唰的车轮声，雨也越下越大，也似乎越来越乱，像是我心情。到了那小城，我逗留了四、五个小时，来回走了一遍，也找到了一棵长得很坚强的小树，我要用它作纪念。夜里11点多，雨下得更大更猛了，此刻我却喜欢雨，很亲切，很宁静。也许是天意，回家的途中，我出了事故，雨夜路面太滑，车子失控，不知道在路上翻了多少圈，但庆幸的是，两面都是悬崖的小公路，车子在翻转了多圈后竟稳稳的躺在路中间，我从车里爬了出来，车已经不堪入目了，自己全身也青肿难堪。我忍着痛，寻找那棵从窗外甩出去的小树，直到交警赶来，我也找寻不到，也许它已掉入了万丈深渊了……
　　她从我朋友那得知后，打来电话，说我太傻了，如果失事，她会一辈子愧疚，我说很抱歉没有实现这个承诺，为了你，什么都值得，她哭了。
　　至今，有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彼此联系也少了，但在内心里，却始终没有忘记过她，也已将她的爱藏在心底，或许时时会隐隐作痛，但我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感觉，似乎自己仍在等待，但又不知道还等待什么，在朋友面前总是说自己早已心如止水了，但我是清楚的，这止水是依旧为她还流动着，也许还会流动很久很久……
　　                                                     （2005年12月13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