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家

和往年一样，回家过年。父母就经常来电话问讯，可还是等到妻子补完课，二十九才回家，那天单位的车把我们一家和准备的年货一起送回老家，由于走的匆忙，把准备带回家的一只烧鸡也给忘记城里。尽管母亲的身子不好，我们也进城里住了，不经常回来，但母亲一直把我们原来住的屋收拾的干干净净，早早地就给我们生着了火炉，屋里暖暖的，全家人就围上来问寒问暖，孩子们更是显得特别兴奋。也许是家里人的情绪影响了我，就在那一刻，所有的不愉快、不顺心全都烟消云散了，真的，回家感觉真好。
      去年入秋以来，母亲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妻也大小也做了个手术，所以我早就做好了今年过年不休息的准备。回到家已经近中午了，我是个心太软的人，做事总想替别人想，总觉得无论从那个角度讲也没有哥哥和弟弟为父母尽和孝心多，既回之，则干之，应该有所表现。为了体现一下我这个儿子回家来了，寒喧片刻，我就下厨房开始张罗午饭了，可能是时间长了没有回家，即使回来也是蜻蜓点水，对家里有些生熟，做饭用的什么锅啊、瓢啊、罐呀的东西一下子不能很快找到，好在妈妈在一旁指点。母亲知道我爱吃抿圪斗，就告诉我什么、什么在什么地方，我就忙起来了，虽然我不是烹饪的高手，但看着爸妈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亲手做的饭，心里好高兴，比第一次把工资交到她们手里时那种感觉还要欣喜万分。
      06年的冬天是个暖冬，父亲给哥哥和弟弟买的冰柜算是派上了用场，一家的冷藏了蔬菜，一家的冷冻了鱼肉。父亲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么多年来，家里全依仗他了，要不有我们好看的，饭后，我见父亲要剁肉,就说我来吧，他怎么也要自己来，肉冷冻得像一块冰，看着年迈的父亲切肉吃力的样子，我平生第一次给父亲点了一支烟，亲自送到他的嘴边，尽管他在推诿，但还是接受了，从父亲的眼神里能感觉到他在笑。顺势我把剁肉的活抢了过来。咚、咚、咚地剁起来，看着我着急的样子，父亲赶紧说，不是你这种干法，慢点来，小心弄伤了手。三下五除二，几下肉是剁开了，心中好是得意。结果一看，肉是剁开了，可刀也有多了几处缺口。要在往常父亲会说道我一通，这次他竟然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唠叨着：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性子急！……
      洗鱼，做菜这些活往年也是我的，午饭后就动手了。快过年了，天气比前几天冷了许多，哥哥把我让进他新建的厨房里做这些活，他的厨房收拾的不错，整的像城里的一样，有还带个卫生间，还装了太阳能，用热水好方便。伶俐乖巧的侄女，缠着我，非要学摆弄鱼，说是老师布置的作业，我想兴许是孩子大了知道帮忙了，我知道她是在躲作业，过年嘛，为了让她高兴，就给她台阶下了，不过在水里加了许多的热水，还逗她说等做好了鱼，先让你尝。孩子一听跳了起来，越发干的起劲了……
     晚上，躺在我们结婚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和妻子唠起了许多往事，她问了我一个问题，又是一个年，十几年了，睡在这张床的感觉一样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