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习——民族的悲剧（三）

民族的悲剧之三是非理性的思模式。半个多世纪，在历史的长河中不算长，可是对于一种文化的形成却足以影响历史。建国后，我国高度集中的中央集权模式，使几千年来形成的封建意识发展到极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国策，使国人的头脑更加僵化。团结在以某某为核心的……周围，使国人已经不习惯思考，或者不敢思考！一个民族不团结，没有凝聚力，就不能发展。但是凝聚国人的应该是一种精神，国人奋斗的方向应该是民族发展所向。这才是至高无上的爱国主义。
　　（1）
　　自由与爱国主义并不矛盾。自由主义并不是无政府主义。我国至今天安门广场升旗还会有许多人参加。表面上看，国人该有多爱国。可实质上这正是国人们爱国意识须要强化的标志。因为国旗在同胞们的眼中，却未能长存心底。
　　一位中国军官，到美国西点军校交流。当国旗升起时，所有能看见国旗的人，不论肤色与种族，不论国籍，都庄严地向国旗行注目礼。当时中国与美国之间，仍有矛盾。加之这位军官成长于与美国敌对的时代，他想我一个中国人为什么要向美国国旗行礼，这不是有损民族尊严吗？可是当他看到不仅广场上，就是走在远处路上的人，都停下来向美国国旗行注目礼时，他不由自主地向美国国旗行了个军礼。事后，这位军官观察到，只要国旗升起，国歌奏响，走在街上的美国人无论老少，都会停下来，向国旗行注目礼。他明白了，美国为什么如此强大。因为国家利益在公民心中。他不由得对美利坚民族肃然起敬。
　　中国的学校，都有周一升旗的仪式。我所在的学校，校院墙外就是市场（虽然这不符合国家与地方政府的规定……），当国旗升起，国歌奏响时，早市上的人叫卖的还在叫卖，讨价的还在讨价。没有人注意到国旗在升起，国歌在奏响。我要求迟到的学生，要站在原地向国旗行注目礼，可是当孩子面向国旗行注目礼时，路上的行人却在后面破口大骂：“快走，傻×玩意儿，象个木头橛子站在那干什么？”孩子们象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急忙跑进校园。为了怕孩子们发生危险，学校不敢再要求迟到的孩子在校园外和注目礼了。除了周一以外，一周内的其它几天，学校早升旗不举行仪式，校园内的学生就无视国旗的升起与国歌的奏响，当我进学生处后，要求学生在国旗升起与国歌奏响时，要站在原地面向国旗行注目礼。可是却遭到上致领导下致普通老师的指责。领导要我没有用的少说（禁止我用广播要求在操场上走动学生向国旗行注目礼，对学生进行国旗代表民族代表你、我、他的尊严教育），老师们更是对我批评他们的学生不向国旗行注目礼表示强烈的不满。好在后来学生们习惯了，加之组织升旗的新团委书记认同我的观点，对此的非议和淡漠了下去。
　　（2）
　　在路上遇到男人与女人发生矛盾，不用问原因。肯定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帮助女人。女性作为弱视群体应该得到保护。国人的潜意识里，只要男人与女人发生矛盾，就一定过在男人一方。因此，一个女扒手，在街上行窃男人后被抓住，只要这个女贼喊一声非礼马上就会有一大群男人上来充当护花使者。女贼主可以顺利跳跑。就是警察在抓捕女犯人，如果没有女警察在场，又不穿警服，女贼照样可以利用人们的这愚蠢的善举逃之夭夭。不能否认这里面有正义的成份，可是一对比主看出隐情来了。我在松花江游泳，一次一个女的喊救命，众男人们都奔跑过去，下去一二十人把这个女人救上来，并且关注到女人清醒后离开。同一个地方，一个男人在水中挣扎，喊救命。可是岸上的足足注视两三分钟，没有人下水，最后是我们几个朋友从远处赶到那男人落水的水域，把他救了上来。这让我们从人们的潜意识中，看到人们内心私欲的一面。那些救女人的男人中有相当一部分在潜意识中期望有英雄救美后的奇迹发生。正是这种私欲，驱使那些男人们可以不假思索地挺身而出。原始的冲动，非理性的是非观念。
　　（3）
　　十多年前，老师找到学生家长，家长几乎没有怀疑老师给孩子们下的结论。甚至有相当一部分家长不问清楚，就会打孩子一顿。可是如今，第师们对孩子的表扬，家长从不质疑，即使超出家长的意料之外，家长也认为是奇迹发生。在老师对孩子的缺点介绍，家长即使明知道孩子有这个毛病，可是也还是认为孩子改了，是老师以旧眼光看孩子。需要认真核实。为了帮助孩子推卸责任，有家长与孩子一起欺骗学校与老师。对孩子生活中犯的错误，从不认为是家长对孩子的教育有失误之处。大多数家长认为，只要孩子好学习，就是好学生。忽视孩子品质的培养。
　　当孩子做出许多有悖伦理的事后，家长总是认为是孩子跟谁学坏了。从不认为是对孩子的品质教育不到位。老师对孩子的非文化课教育，认为是多余的，与孩子们一同抵制。
　　义务教育乱收费升华为高价买卖学生。一些学校为了能办下去，保住教师们的饭碗。不择手段招生。本地一个小学生升入初中，招收学生的初中要给学生毕业的小学老师人头费。一个小学生，如果择校，这个被择的初中学校，就要给这个学生的小学老师500元。这在一个人均收入还不足600元的城市里，是多重的负担。这个负担都转嫁在学生家长身上。一个普通高中生，接收学生的高中，也要给被招学生的初中老师300元。每年这个钱就是少则数十万，多则上百万。至于重点高中，十万、八万也是常有的事。教育体制不是今天咱们讨论的题目。我要说的是国人的非理性思维。家长想给孩子找个好一点学习环境，无可厚非。可是哪一个学校师资力量都有上中下。花钱本来就是为了使自己的孩子享受优秀教育资源。可是当家长择校时，被择学校的招生数，都超过所能承受的限度。相当一部分家长，还是在花钱往里钻。择校的家长们，能知道你的孩子享受到优质教育资源吗？你的孩子要是享受到了优质教育资源，那个被择学校的中下等的教育资源谁在享受？教育乱收费的始作俑者是国人们非理性的思维所致。
　　（4）
　　缺乏同舟共济的意识。对事关公共利益的事，总是想等别人做，最后他们？现成的。本市有一个小区，因为开发商，没有开发资质，市动迁办却出证欺骗动迁户，让动迁户配合搬迁。结果开发计划未能按时完成。部分动迁户，动员大家一同与开发公司打官司，可是绝大部分的动迁户都不参与，说是打官司的赢了，他们再去找。结果他们因为丧失诉讼时效，本应该受到保护的利益，失去了受法律保护的机会。虽然这里有司法腐败造成的负面影响，可是国人们的这种不劳而获的意识，还不只体现在这个方面。
　　一个小区，下水井满了。其中一个单元的井口较低，先溢出污水来。因为没有物业，这个单元的居民，动员同使用这个下水井的住户摊钱清下水井。可是除了先溢水的单元住户外，其他单元的住户，都认为自己这个单元的井没有溢水，不原意花这份钱。同一个下水井，每个井口都是相通的。是这初中时就学过的连通原理，明知道却都不愿面对现实。结果，先溢水的单元住户，摊钱把自己单元的井口用水泥起高。这样一来，其它地势相对较低单元的井口开始溢水。没有溢水的单元住户们还是不愿意摊钱清理下水井。这个溢水的单元也摊钱把井口用水泥起高。就这样，各单元竟相在自己单元冒水后，把自己的单元井口起高。直至井口高的没有办法再起高了，才肯摊钱清下水井。
　　公共汽车与火车上常常出现劫匪打劫的现象。可是大多数时间，是乘客们束手任其打劫。即使偶尔有一两个出面与劫匪搏斗，其他人也大多看着。都在心里期待，因为他们没有反抗，劫匪会放过他们。结果哪一次他们都没有能逃过劫难。竟然出现，一个劫匪在一辆长途公共汽车上在一个铺上强奸完，再到另一个铺上继续强奸。把全车的妇女轮奸了几个来回。竟然没有人出面反抗。最后连这个车上的男人的钱财，都被洗劫一空。这才想起来去警察局报案。抗日战争时，有的村子被日本人洗劫了，可是其他村子竟然袖手旁观，甚至为了自己的村子不被洗劫，竟然连通风报信都不做。直至后来，都受到日本人掳掠，才起来反抗。可是半个多世纪过去了，这个传统还在影响着国人。
　　（5）
　　一些大中城市，公路经常有刚修建完就马上挖开，埋各种管线。据说市政公路建设的朋友说，公路建设如同用人民币铺路，造价相当昂贵。我常常在乘公共汽车时，听到这样的言论，反正是政府的钱，爱怎么祸害就怎么祸害去吧。说我们中国是计划经济，美国人没有计划，导致经济危机。美国费城二百多年前建设的下水等管线的通道，用了二百多年，至今还可以继续下各种管线。一个城市的地方官，肆意挥霍市民们的纳税钱，纳税人竟然连维护纳税人利益的意识都没有。本城的一条原日本人修建的公路，用了半个来世纪，都没有破损。自从被市政府翻修后，就没有完整过。不是这破损了，就是那破损了。曾经在一个年内，新修了挖，挖了修。反复三四次。据媒体报道，这种现象在全国其他城市也司空见惯。被国人们戏称为拉链路。如今，大城市的市政工程开始有计划了，可是全国绝大多数的城市还依然频频出现这种现象。新修的路竟然比不上日伪时期修的路质量。防洪堤、高速路、桥梁没有不出问题的。赵州桥至今还能过汽车，彩虹桥竟然让人走塌了。
　　中国人的纳税意识差，在世界上都有名。以至于来中国投资的外国人都想入乡随俗。这种落后意识一方面来自于政府腐败，一方面来自于公私意识的模糊。虽然我们国家经常说，税收取之于民用这于民。可是一旦税收交上去了，纳税人与税款就没有关系了。政府那些官员可以肆意挥霍。而民众竟然没有人认为这有什么不公平。每年被挥霍的税款，什么义务教育，全民免费医疗都不在话下。印度比中国经济还欠发达，都能以三分之一中国领土大小的国土，使10·5亿人口，实行免费义务教育，免费医疗。再说什么中国国情，不觉得无耻吗？仅政府公车私用一项，一年就在2000亿以上，相当于中国国防开支。一个美国老太太，近百岁了，还要向美国政府纳税。一个中国记者部她，你这么在岁数了，还要纳税，没有感觉到这个社会不公平吗？这个美国老太太吃惊地说：没有啊！我不愿意进城，我住这个地方，就我一家，公路就修到我门前。这修路的钱，我就是再交一百年，也交不够。
　　只纳税，不监督税款的使用，也不是个好纳税人。税款是民众的，浪费税款就是对人民犯罪。在西方国家，一个普通的市民，就可以查询税款的使用。如果舆论质疑税款，市长就要在电视上公开解答。而我们常常说人民是国家的主人，可是谁敢问一问税款如何使用了。那公款吃喝、公车私用，多少多少个亿，都是当官的劳动挣来的吗？那都是纳税人的血汗！
　　国人非理性思维，还不止这么几方面的内容。中国的腐败，政治体制是主要因素，可是民众素质也是个重要因素之一。国人们长期以来形成的恶习，也是促使政治腐败的重要原因。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也有人民的份。一个反映北京天安门广场事件的电视剧中的一个警察，回答要去天安门广场的女儿说：“你们瞎想什么，党都替你们想好了。”这虽然是一个文学情节，可是现实中，这样事的确屡见不鲜。只是现在人们越来越不相信罢了。甚至连政府正确的施正方针都不相信了。盲信，不可。盲不信也不可。正确的思维应该是用智慧做出判断。